一大队头一次发生饿跑人的现象,马永祥担心赵庆丰出事,连夜带人去追。马永祥担心想走的人,在晚上偷摸着离开,会遇到危险,特意开会告诉大家,如果真想走,就白天走。
晚霜来了,小苗受冻,华青认为这是自己的责任,面对黄姐和李段长的指责,她无话可说。魏建中过来察看情况,他知道华青刚来,根本不知道这儿的气候,便要张贵和李段长负责任。华青从这次晚霜吸取教训,便从安大娘家里搬了出来,住进了苗圃旁。高峰知道情况后,特意过来帮忙收拾,收拾完后,就想坐到华青的床上。华青见高峰要坐下,便赶紧阻止。高峰没想到华青还是把自己当作别人,不太开心地告辞离开。
郑毅知道一线工人过的苦,饭都吃不饱,便向于正平提出,让工人们弄点活钱。于正平知道这事政治风险性太高不同意,也阻止了郑毅。马永祥知道领导的难处,但他也有自己的打算,如果明年还是这样的情况,他绝不能让工人们的心中的那团火熄灭。
一大队伐的木头堆积了很多,郑毅将一大队调到下河口摆场去流调。队里很多人都是新来的,马永祥给他们详细解释了流调的过程,一再强调千万不能让木头插垛,要不就会误了大事。
流调开始,马永祥带着一大队的人,每人负责三公里,拐脖子那里卡住了,马永祥和王福民赶紧去拆垛,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垛拆了。
朱兴武负责的路段,也插垛了,他急得一边嚎了两嗓子,一边下河拆垛。工友们听到朱兴武的话,赶过来,正瞧见他被一根大木头冲撞,沉入河底,河面上只有那顶帽子顺着水流。工友们吓坏了,急忙下去救朱兴武,但已经来不及。
小翠才刚跟朱兴武成亲,便成了未亡人,她想起新婚之夜,朱兴武与她约定,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,要带她回家见父母,眼泪便不由自主地落下。小翠伤心过度,晕倒在朱兴武墓前,被大家送回家里。
小翠一人在家里,一想到朱兴武,便悲伤的不行,徐丽萍放心不下来看她,见她还不肯相信朱兴武已经永远离开她,只好硬下心肠,告诉小翠,朱兴武永远不回来了,但她还有自己这个姐姐。
华青在苗圃里做统计,看到黄姐才干一点活,不但没把草除干净,还锄掉好几根苗,跟她理论。黄姐仗着自己是李段长的妻子,便撒泼。徐丽萍看不下去,上来帮腔,黄姐便把她也给骂了。张贵过来劝架,但黄姐不买他的账,不肯借着台阶下,华青也来气,便坚持自己的原则,寸步不让。黄姐又要动手,恰逢胡九伶刚才听人说,华青在苗圃让人欺负了,便冲了过来。
黄姐和李段长见着胡九伶,根本不敢耍横,瞅着机会就赶紧跑。胡九伶声名在外,谁也不敢惹他,张贵也找了个机会跑了。李段长和黄姐不甘心被胡九伶吓,便找魏建中告状,说华青勾结二流子,破坏苗圃生产。
魏建中未经调查,便把华青叫去问,把华青委屈的,一边跑在林间小道上,眼泪一边哗哗地往下掉。晚上,华青一人住在破屋子里,总感觉有人在门外发出动静,待她连声问是谁,一道黑暗从窗外飘过。华青吓得整宿没睡,一人坐在床上有如惊弓之鸟。
徐丽萍上工的时候发现平时都比他们早到的华青今天还没到苗圃,便找上门去,见华青已然吓病,赶紧把她送到安大娘家里。
魏建中得知苗圃的事,分明错的是黄姐和张贵还有李段长,又听说华青病了,便赶到安大娘家向华青道歉,外加慰问。魏建中向华青解释,他是当兵的人,性子直,不好跟华青过多独处,便告辞而去。
于正平的车子在东方河林场的地界抛锚,马永祥正好经过,便用驴车拉上于正平,两人一边走,一边聊。于正平知道马永祥就是劳模,对林业做出大贡献,便把自己戴了几十年的怀表送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