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
袁玫,1964年出生于安徽省芜湖市,毕业于安徽艺术学院,中国内地女演员、制片人。
1981年赴香港演出,1983年即被央视选中进入《红楼梦》剧组扮演袭人一角。此后,她几乎再没回到黄梅戏舞台。1988年南下到广东电视界做演员,主演过《公关小姐》《赵氏孤儿》等影视作品。2004年起任电视连续剧《故乡的云》剧组执行制片人,从此走上了制片人的道路。现为广东省电视台制片人,广东省政协委员,省青联委员,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,中国表演艺术学会会员。
1978年袁玫考入了安徽艺术学院学习黄梅戏,与吴琼、马兰、吴亚玲、杨俊一道成为安徽黄梅戏的“五朵金花”。因为这个称号,她的名字永远地和黄梅戏连在了一起。论作品,她几乎没有留下什么黄梅戏的代表作,如果没有“五朵金花”,人们可能已经把她淡忘,但是,因为人们不可能忘记“五朵金花”曾经的辉煌,袁玫这个名字也就永远地被载入了黄梅戏的史册。
和袭人一样,袁玫也属于“有册可录”的出挑女子。早在出演红楼之前,袁玫已经是响当当的黄梅戏“五朵金花”之一,深受观众欢迎。黄梅戏在六七十年代发展出现了停滞甚至倒退,“五朵金花”是其梅开二度的领军人物。
黄梅戏“五朵金花”中,袁玫是较早离开黄梅戏舞台的。
1980年毕业进入安徽省黄梅戏剧院,次年赴香港演出,1983年即被央视选中进入《红楼梦》剧组扮演袭人一角。此后,她几乎再没回到黄梅戏舞台。
“我毕业后在黄梅戏界只待了三四年时间,现在我已经聊不出什么来。对于至今仍坚守在黄梅戏舞台上的老一辈和新一代演员们,我表示钦佩。”袁玫说,“无论是做演员还是制片人,黄梅戏是我做所有这些事情的基础和载体,黄梅戏让我成长成熟,给予我荣誉和自信,让我站在一个很高的平台和起点上。”
红楼梦圆
袁玫一开始就特别想演王熙凤。她也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具备王熙凤特别干练的感觉,但是想要挑战自己,后来导演却把袁玫列为宝钗的候选人。换了好几次角色,直到开机之前才定了袭人。
回想起在红楼梦剧组的几年,袁玫觉得真像一场梦一样:“我觉得最难忘的还是最初去学习的时候。我们当时在圆明园集训,现在想起来像天堂一样。四月份去的正是迎春花开、桃花开、春风抚柳的时候。每天早晨六点钟起床,就在圆明园大院里面,一群姑娘们小伙子们在那儿晨练,练歌、练唱、练台词、跑步,真是桃红柳绿。一茬一茬的花开,等到夏天的荷花也开了,我们就离开了圆明园。我对那一段学习时间的印象非常深,每天吃完早饭之后,都会有很多大家,比如周汝昌、俞平伯、冯其庸都来给我们上课,上《红楼梦》的讲座。一堂堂的上课,我觉得这种时候,我们像一块海绵一样拼命地去吸,拼命地感受,进入那个世界,知道吧?而且这群人在那学习的状态非常静、非常非常地安静,我觉得这种感受现在回想起来很难得。”
出演《红楼梦》袭人一角是她人生的一个转折点。聊到当时离开黄梅戏舞台,她说:“《红楼梦》对任何一个处在豆蔻年华的女孩子都有吸引力吧,幸运被选上对我来说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。当时决定走有各方面因素吧,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,外面的世界很精彩。”
聊到做黄梅戏演员、影视演员和制片人的感受,她说:“当然在把握情绪、塑造人物等方面,黄梅戏演员和影视演员有共通性。但戏曲文化毕竟还是受到地域限制,做影视演员可能需要视野更开阔,对生活的感受要有更多积累。而做制片人则是对一个人综合素质的全方位考验。”
袁玫表示:“我现在做制片人已经进入到一种自由的境界,能做我想做的事情。”几年前“五朵金花”相聚,她感觉“就像家里人一样,我们中几个人有个共同点:执着坚持,承受力很好。我们感情很好,常常电话联系。我自己的生活很幸福很知足很愉悦。”
袁玫拍完红楼后,特别希望能留在北京。她留在北京和袭人嫁给宝玉一样,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。袁玫坦承地说:“我觉得我个人条件挺好的。”而当时中央台台长王锋等人也特别希望把这批女演员留在北京,于是请了当时的北京市委书记陈希同吃饭,想要5个名额,结果只给了2个。最终“堪羡优伶有福,谁知北京户口无缘”的袁玫南下广东。但北京情结一直存在心中,一直自称“我是散落在外边的”。
袁玫到广东后,不仅当演员,主演过《公关小姐》、《赵氏孤儿》等影视作品,还在广东电视台做起了制片人。她担任制片人的《故乡的云》要在中山大学拍一个月,还要去西藏、加拿大、美国拍摄。因为拍摄的场景非常多,需要非常有社会资源的人去完成这些工作,袁玫功不可没,比如她曾亲自到省委宣传部拿允许中山大学拍摄的正式文本。袁玫还是广东的政协委员。
1978年,考入安徽省艺术学院学习黄梅戏。
1983年,被中央电视台选中在大型电视连续剧《红楼梦》中扮演袭人一角;
1988年,成为广东电视台演员剧团演员,后主演过《公关小姐》、《赵氏孤儿》、《孙武》、《情满珠江》等多部家喻户晓的影视作品;
2000年,开始策划电视连续剧《故乡的云》;
2004年4月,《故乡的云》在广州开机,袁玫正式出任执行制片人,此外还撰有谈艺及评论文章多篇。现为广东省电视台制片人,广东省政协委员,省青联委员,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,中国表演艺术学会会员。
87版《红楼梦》“姐妹”中一直坚守“本行”做演员的,恐怕只有“袭人”袁玫了,虽然“王熙凤”邓婕也常常露面,但人家“主业”已经是制片人了。当“红楼”姐妹大部分或出国留学或下海经商时,袁玫却在这20年中历尽艰难,出演了大大小小50多个角色。然而也许是一个决定促成的机缘,也许是她出演的“袭人”给观众印象太深,袁玫说她人生中有两件事最为遗憾,一是她当初没有坚持留在北京,另一个就是作为女演员始终没有如愿出演过真正意义上的女一号。
87版《红楼梦》拍摄时,袁玫是安徽黄梅剧院的“五朵金花”之一,为了寻求更好的发展,袁玫想留在北京,然而事与愿违。袁玫说:“当初央视想与我签聘用合同,他们希望留下几个女演员,有邓婕、陈晓旭和我。但那会儿户口是个大难题,央视的领导为此费尽周折,我们仨眼巴巴地等着消息,但还是因为名额紧张没能签约。”那段时间袁玫感到了很大的失落,她说:“《红楼梦》拍摄时,姐妹们住在集体宿舍里,有个家的感觉,但剧组解散后,我得自己租房、自己找事。那时没有户口就没有单位,很多人看你的眼光觉得你是个‘黑人’,生活各方面都没有保障,我惧怕孤零零地漂在北京的感觉。”袁玫觉得当时还太年轻缺乏独当一面的勇气,她最终没有像陈晓旭、邓婕一样坚守在北京。袁玫说:“我知道她们俩吃了很多苦,邓婕几乎沉寂了10年才又出来,但事实证明她们的坚持是对的。”离开北京的那段时间,袁玫经常自己偷着哭,哪怕事隔多年后,每次与昔日“红楼”姐妹们聚会,她都特别感伤,她说:“我一看到当年同时长大的姐妹们,会有种岁月流逝的感觉,她们很多人留在北京,我却散落在外面。‘红楼梦’像自己娘家,北京是我的第二故乡,我想到彼此在各方漂泊的不易,心底会有很多辛酸,想‘娘家’的感觉是很凄楚的。”离开北京的袁玫,最后选择去了广州,“因为当年觉得广州发展很快,考虑应该有不少机会。”但在打拼几年后,袁玫发现事情并非如她所想,她说:“《红楼梦》在北方很热,在南方就没有那么受关注,而且我的朋友圈子都在北京,在广州我要重新建立各种关系。虽然有不少剧组找到我,也都是‘袭人’那类贤妻良母型的角色。”当时袁玫出演的《公关小姐》、《情满珠江》虽然反响不小,但袁玫并非是女主演,她说:“我发现广州很多大戏和好的角色,都要到北方去找‘名角’。我那时候挺郁闷,希望自己有更好的角色开拓戏路,却发现很难找到好剧本。尤其到了1992年以后,文化活动与交流重心在北方,南方机会越来越少,很多南方演员都选择去了北京。”袁玫有了深深的危机感,“我觉得自己慢慢被观众淡忘了,为了生活我也没有间断拍戏,但随着女演员的年龄增大,我发现自己的处境挺尴尬。我1997年拍了一部戏,从1998年至今我再也没有演过戏。我一直想演那类大青衣型的女主角,却未能如愿。”袁玫说如今自己已错过了女演员的黄金季节,“我现在没有更宽的角色挑选,这个行业就是这么残酷。我现在的先生也是同行,他经常劝慰我。我觉得我们这帮演员最后都淡出荧屏,也是因为那个时代剧组、电视台都不懂得捧演员,演员更不懂要宣传自己。”一次偶然的机会,袁玫参加了第二届留学生交流会,留学生的艰苦奋斗给她很多的震撼,使她有了自己筹拍一部留学生创业题材电视剧的想法,她也想在表演生涯最后的时刻,能出演一部作品,圆一次自己的“女主角梦想”。袁玫说:“当时我把这个创作策划书拿给电视台的领导,但没通过,我当时挺受伤的,但我坚信这个题材能做好。我这人挺要强的,不服输。于是我找了广东的留学生负责人。他听了以后觉得值得做,就帮我找了一家留学生企业,并给了我启动资金,虽然只有10万元,但我觉得这笔钱的意义重大。”但对于做制作人,袁玫却一点概念也没有,她说:“没人信任我这个项目,我四次去谈立项,都没有通过,我就一门心思想把剧本弄好。”为了筹备稿费,袁玫不惜卖掉了自己的车,换了十几万元,但她没想到剧本创作波折更多,袁玫说:“我自己换了五拨编剧,这个剧本从2002年到2004年,我打磨了三年。”就在最后剧本快完成的时候,袁玫所有的钱已经花光了,她面临抵押房子的危机,好在她奔波了十几次的立项这时通过了,她也拿到了第一笔资金,袁玫终于轻舒一口气。在《红楼梦》姐妹们的聚会上,袁玫总被笑称“开窍最晚,比别人反应都慢半拍”。在《故乡的云》这部电视剧的制作中,袁玫说她觉得自己脑子“转得慢”,确实挺吃力。她说:“记得《红楼梦》拍摄时,我对股票闻所未闻,当时人家给我股票我都不要。那会儿剧组的很多女孩跟万科的一个副总比较熟,他们公司当时正在发行股票,我们中只有邓婕和陈晓旭买了,她们后来说是1万块钱变成38万。这件事对我触动挺大,但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的经济头脑依然没有长进。这次谈拍摄地点、演员片酬时,我不懂如何与别人谈价钱,也不知道现在演员的行情。”不懂经济,袁玫就靠着一股“冲劲”和诚意打动对方,她说:“这部剧的场景太多了,不仅去西藏,还要去加拿大、美国拍,这个协调工作非常艰难,它需要有社会资源的人去完成,我四处求人找关系,为了在中山大学拍一个月,我找了他们好几个副校长,还有党组委书记。当我拿到拍摄批文时,没注意到大厅地面特滑,想快走几步到剧组,结果狠狠地摔了一跤,差点儿脑震荡。”吃了这么多苦,创作这个作品的源动力,就是想让自己能主演个自己满意的角色,但因为剧组的工作太忙,袁玫最终无暇演戏,她说:“如果我演的话,这个戏可能在拍摄过程中麻烦更多。我认为这部剧观众越看越会体味到更深刻的含义,虽然没有主演成这部作品,作为一个演员,我感觉有遗憾,但作为一个人,我觉得没有遗憾了。”“挥舞水袖在舞台中央圆转一现,口中唱念咿咿呀呀的韵白悲腔”,袁玫说,“我在决心告别舞台时,总会想起我年轻时站在舞台中央唱黄梅戏的片断,每次在落幕时,我不知道掌声能否四起,台下是否有人喝彩。人的一生会有一些不圆满的事,就如同我的表演,有着遗憾之处,在《红楼梦》之后,我没有再诠释过让自己特别满意的角色,表演的成功与否还要由别人评断,我已经尽力而为了。”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,袁玫说:“《故乡的云》为我打开了另一个领域,我决定转行做制作人,我想我以后不会再去演戏了,但我每当看到大幕拉开,听到锣鼓声响起的时候,总会油然升起一种特别的心情。我想,虽然我对舞台依然有那么多的不舍,但每个演员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。人生总是这样的吧。”作为“红楼梦中人”活动广州赛区的总负责人,袁玫认为:“新版《红楼梦》参赛选手整体水平很高,形象、气质、才艺方面都不错,并且在拍摄手法上我相信一定比我那时要强很多。但老版有很多长处让人难忘,我觉得老版‘红楼人’当年之所以表演成功,多归功于眼神的纯净。我最难忘的是最初学习时,当时关在圆明园,现在想起来像天堂一样。4月份去的时候正是迎春花开、桃花开、春风拂柳,我们每天早晨6点钟起床,就在圆明园大院里面,一群姑娘、小伙子在那儿晨练,练歌、练唱、练台词、跑步,真是桃红柳绿。每天周汝昌等老师都会给我们上课,这些年轻人在那儿学习的状态非常安静,人的内心很单纯。我担心现在的人还能否像我们那时一样,全心沉浸在另外一个情境当中。”
与马兰、吴琼、吴亚玲、杨俊是著名的安徽黄梅戏“五朵金花”,